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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盡的旅程:夢隕(Dreamfall: The Longest Journey

暑假回台灣在台北 Nova 的 250 遊戲堆裡買的中文版。最近終於有空裝起來,花了一個週末玩完了這個當年感動不已的神作的續集。

進入遊戲,還在看動畫的過程中就受到了第一個打擊:這個中文版是中文語音版?還是大陸腔的京片子?不會吧?趕快進遊戲設定看看,發現可 以切換中文英文。可是,這只是改變字幕的語言啊,為什麼那個喇嘛還是在給我說中文啊?咦?喇嘛?哦,原來是設定這個角色就是說中文的。遊戲中其他角色還是 乖乖說他們的英文啦,別擔心。

開始操作以後,第二個打擊就是,這角色控制與攝影機視角好糟糕。玩久一點就會發現,這整個遊戲本質上是設計給遊樂器主機的,因此根本沒有滑鼠操作的餘地。 稍微研究一下操控設定以後決定靠鍵盤為主,又再練習了一下才玩得下去。誠心來說,Dreamfall 的操作即使是以遊樂器的角度來看也是不合格的。尤其糟糕的是,Dreamfall 這代不再是傳統冒險遊戲那種點畫面跑來跑去找東西的玩法,而是加入了潛行,逃脫與動作的要素,在這種遊戲機制之下,一個糟糕的操作介面更是大大的不妙。

Dreamfall 的遊戲過程基本上就是:"通過一段潛行遊戲以後看一大段過場劇情。" 這樣的架構構成的。問題是遊戲的潛行設計得並不怎麼有深度(更不用說是放在潛行遊戲高度發展已經成為一個次類型的今日),但是操作上的困難卻使其難度不比 專業的潛行遊戲簡單。因此跑潛行遊戲的部分(也就是,幾乎所有不是在看過場劇情的部分)完全是一種令人挫折卻又不得不跑完的苦差事(更不用說衝著冒險遊戲 而來玩本作的人很可能對潛行遊戲不怎麼有興趣)。至於戰鬥的部分就更不值得一提了。這裡面的戰鬥真的就如同一些網友說的,只有分成隨便打都會贏以及怎麼打 都不會贏兩種。完完全全的雞肋就對了。

但是,雖然 Dreamfall 在操作以及遊戲性方面如果要評分的話大概都得抱蛋(不過好像也可以想成,雖然操作很爛,但是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可 "玩" 的,都在看劇情,所以操作爛也沒啥大不了了?),但是其畫面,音樂,語音,以及整體的氣氛營造,還有最重要的劇情,卻是絕對的超水準演出。

Dreamfall 的 3D 畫面在新世代主機時代來看其實不算特別驚人。但是其美術風格,光影與色彩的使用,卻達到了化簡單為神奇的成就。不管是史塔克世界一開始的卡薩布蘭卡 ,或者是重新詮釋的一代起始場景紐波特的威尼斯,到日本的高科技公司總部,或者是阿爾卡迪亞世界充滿記憶的馬丘利亞,都在 3D 的重塑下達到堪稱迷人的程度。

遊戲中的對話採全程語音,誠意無可挑剔,聲優的演出也令人滿意。音樂烘托氣氛恰到好處(特別是悲傷的曲調),而在幾個重要的劇情關鍵處 與搭配的流行歌曲也收畫龍點睛之效。

作為一代的續作,雖然劇情的重心換了人,可是一代中許多的人物與場景都會與玩家再次感動的相逢。比方說本作主角 Zoe 首次進入阿爾卡迪亞的地方,就是跟前作中的 April 一樣的旅店,遇到的旅店主人也是同一個,旅店主人也像當年幫助 April 一樣給予 Zoe 幫助。而當 Zoe 走出旅店,畫面切換到馬丘利亞城那(對老玩家而言)熟悉無比的街景時,身為前作 fans 的玩家們絕對是感動度爆表。

Dreamfall 的劇情雖然和老玩家預期的內容有很大落差,但是精緻與感人的程度卻絕不輸,甚至可以說更甚一代。本作的劇情跟科技/魔法兩個世界的平衡幾乎無關,而是側重 主角 Zoe 科技世界史塔克中的冒險。相對的,Zoe 以及另外兩個配角-- April 以及 Kian --在魔法世界阿爾卡迪亞一方的冒險就幾乎與主線無關,只像是更大謎團的序幕而已。遊戲的結局事實上也只是解開了史塔克一方的迷團的一部分而已。在兩個世 界中的未解之謎還有很多,更何況三個主角的命運還有最重要的宇宙平衡以及兩個世界的未來更是完全懸而未決。製作人也說了這個故事的計畫就是要有第三集,而 且他保證第三集的劇情大 綱已經構想好,絕對不是連作者自己都不知道結局的故事。希望他說的是真的,也希望第三集真的作得出來啊。

以下劇情討論,有大 spoiler, 未玩勿入:









問:Zoe 最後死了嗎?

答:遊戲結尾說到 Zoe 陷入夢中醒不過來,並且生命力逐漸從她的肉體中流失。最後 Zoe 的意識來到了 Storytime, 故推測 Zoe 的肉體應該確實是死了。不過製作人自己說過 Zoe 的旅程還沒有完成,TLJ 3 還有 Zoe 的戲份,大家可以等著看到時候是不是要讓她復活或者是以靈體的狀態存在?

問:遊戲最後說的 Undreaming is unchained 是什麼意思?

答:說遊戲一開始,西屋先生被送到 Storytime 以後不是被怪物攻擊嘛?那個東西應該就是 "undreaming", 簡單的說是企圖吞噬一切宇宙秩序的混亂化身,在一代也有出現過喔。我也推測西屋在那個時候(這是重點!"那個時候" 是什麼時候?詳見最後一個問題)就被 undreaming 控制了。所以當白龍說有人要獵殺他,以及西屋先生要阿鴉帶他們去圖書館我就知道不妙嚕。

問:白龍最後怎麼了?

答:不知道。網路上主流的答案就像上面寫的,白龍被受到 undreaming 控制(或者根本就是 undreaming 假扮/寄生)的西屋先生攻擊,下場不明。

問:Faith 說有一個白女士來找他要他叫 Zoe 去救四月天,後來白女士還告訴她說四月天已經得救,這白女士是誰?

答:首先想到的是白龍,但是白龍應該沒有足以足以進入 Faith 的夢境世界的能力。另一個可能是未 來的四月天。根據一代的結局,很顯然在兩個世界融合之後四月天還活著,而且似乎是成為了一種超越時空的存在。因此他是有可能事後諸葛地前往 Faith 的夢境中提出警告。

問:四月天最後是死是活?白女士說四月天已經得救,表示四月天真的沒死?

答:這是 Dreamfall 的結局詮釋最有爭議的一部分。製作人本身也沒有正面回應過關於四月天的下場的問題。最主流的標準答案是四月天沒死。證據一是白女士說的話,證據二是一代結 束的時候出現的老太婆(注意她的姓跟 Kain 一樣)。但是這兩點也有人質疑。關於白女士的話,有人認為得救未必是肉體生命的得救,而是精神上的,找回信念的得救。另一種陰謀論就更有趣了:如果白女士 真的是白龍,他告訴 Faith 說四月天得救了的時間是不是在白龍被攻擊以後呢?這麼說來,當時的白龍是否已經是在 undreaming 的控制之下?如果如此,他告訴  Faith 的話不就是謊言嗎?至於一代最後的老太婆,因為從來沒有明確說過她就是四月天,所以現在也有人懷疑她也可能是 Zoe. 不過就姓氏這點來說,四月天跟 Kain 湊對還是比較搭一點。Zoe 跟 Kain 的組合太奇怪了。

問:Faith 存在於 Dreamcore/DreamNet 之中是干擾 Dreamcore 正常運作以及對 wire 產生靜電干擾的原因,為什麼他放開 Dreamcore/DreamNet 卻會造成 Peats 跟系統失去連線?

答:這點我無解。

問:最後出現的 Reza 的真實身分是誰?

答:我首先猜想是 undreaming, 因為他之前(可能)也扮成/控制過 Westwood. 但是另一方面,在這段劇情之後, Zoe 的靈魂到達 Storytime, 卻似乎對 undreaming 還是沒有什麼認識,那麼她之前應該沒辦法在看穿那個 Reza 的真正身分啊?當然,或許 Zoe 只是知道這人有問題,但不知道他的身分?

問:工作人員列表之後的那段過場是什麼意思?

答:首先要注意的是字幕:"西藏。1933" 這是 Westwood 自稱離開 Stark 的那一年(雖然他說這話的時候身分可疑,不過我傾向於相信這是實話)。也就是說這是發生在一切之前,可以說是本遊戲兩代中背景時代最早的一段劇情。而他後 面那個傢伙是...科特斯!?這不知道又暗示了啥。而二代遊戲一開始的的背景也是 Westwood 在西藏(喇嘛還說普通話,害我嚇一跳以為這中文版連語音都中文),我們似乎可以假設其實最後那段雪中對話其實是發生在那個開場的不久以前。如果如此推測, 得到 的結論就很驚人了:從一代開始四月天認識的那個西屋先生其實就是在 undreaming 控制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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